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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彩月劝慰道:“王爷为人和善,冲您笑笑没什么意思的。”
“诶,不对呀?”李哲换了个姿势看向彩月道:“这才来几天,你这就替他说话了?”
“主子放心,奴婢都打听好了,王爷为人真的很好,从不苛待下人,也不拿身份压人,整个华阳宫都是夸王爷的。”
李哲不以为然的道:“他宫里的奴仆肯定向着他说话。”
彩月收拾好了坐下来道:“主子,奴婢有一个想法,或许咱们可以向王爷表明真相,寻求王爷的帮助。王爷乐善好施,说不定就会帮您的。”
李哲摇摇头:“这个法子不可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养育我十几年的父君,都可以派杀手来要我的性命,更何况是这位敌国王爷呢。
腊月二十七,离玉溪王大婚只剩一天。各宫忙活的热火朝天,只有张溪悠闲的很,没有一点做新郎官的紧张感。
他窝在屋子里烤火,时不时的看向窗外,今天雾蒙蒙怕是一会儿得下雪。
郭八进来通报道:“秦姑娘来了。”
张溪立马起身,接过郭八递过来的大氅出门迎接。
西华门下,张溪冷的跺了跺脚又搓了搓耳朵:“师姐怎么还没有到。”
“说曹操曹操到。”郭八指着远处的马车道。
马车到宫门一侧停下。下来位穿紫衣的女子,张溪连忙去迎她,还把身上的大氅披在她身上。
“师姐,我想死你了。”
女子拉过张溪的手道:“外边冷。咱们赶紧进屋吧。”
张溪的师姐秦宫儿,是寅青山庄庄主的大徒弟,继承庄主的医术,两年前嫁给了京城浩然镖局的少东家。
如今师弟大婚,她一定要赶过来的。
屋里有地龙,又燃着火盆,暖和到可以穿单衣的地步。
秦宫儿环顾四周问道:“你怎么搬出来了?”
“公主入住华阳宫后,公子就搬到重兴宫了。”
“郭八,你要是闲的没事。回屋躺着去。”
“得令。”郭八带着众人离开了。
张溪为师姐添了杯茶,秦宫儿也不喝。她现在非常担心张溪处境,毕竟张溪从小长在寅青山庄,她什么情况自己是再了解不过的。
“姐,你想说什么便说吧。”
秦宫儿叹了口气道: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“我原本以为公主逃婚了,才跟着金吾卫进京的,谁知道现在公主好好的。”于是张溪把自己在北境救人的事,讲述了一遍。
“什么意思?这位公主是假的?”秦宫儿的语气多了几分担心。
“目前没有证据,但疑点很多。”
“如果是假的,你要揭穿吗?”
秦宫儿问的正是张溪这些天考虑的问题。
如果和亲公主在边境逃婚,由百新国报告大楚皇帝,两国会再次议和,又或许说再送一个公主来和亲,这些都有可能,以自己对皇帝的了解,他应该不会轻易开战的。
但如果是我来揭穿公主被掉包,这可比和亲公主逃婚严重多了,涉及到欺君之罪,涉及到大楚和皇帝的颜面,必定会挑破两国议和,就算大楚再不想打仗,为了脸面两国也得开战。
张溪就算再不想娶妻,也不能因此挑起战争。所以他打算认栽了,硬着头皮娶了公主。
秦宫儿握住张溪的手道:“小溪,那你身份怎么办?”
张溪叹了口气:“等成亲后,我请命戍边。反正皇帝也不信任我,巴不得我去犄角旮旯呆着呢。”
“苦了你呢。”
张溪躺在秦宫儿的腿上道:“师姐,我有时候特别怀念山庄的生活,这宫里,我呆不惯的。我好想家呀。”
秦宫儿抚摸着张溪的头发,哼着他们小时候的歌。
寅青山庄坐落在南楚与北明交界处,富有天字第一庄的美喻。在张溪看来美景只是其次,山庄的君子之风才是世人所向往。张溪从八岁就住在寅青山庄,跟随庄主习武,和师姐们上山采药,带着师弟下山剿匪,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。不像这太平宫内,真情假意的分不清,说不定哪天又得罪人了,再被赶了出去。
“公子,大娘娘得知秦姑娘进宫,特邀姑娘前往建章宫叙旧。”郭八的通报打断兄妹俩的温情时刻。
张溪起身道:“你快过去吧,我安排人给你收拾宫殿。”
“好。”秦宫儿跟着郭八离开。
人只要开始回忆就停不下来,张溪烫了壶酒解心中烦闷,没一会儿就给喝干净了,也嫌呆在屋里憋屈便出了门,信步游走,到哪算哪。
不知不觉张溪就走到御花园旁的梅园,被绊了一跤才回过神,他本以为是树根碍事,没想到是坛子的一角。
张溪这才想起来了,自己似乎在这里埋过几坛酒。他找来锄头,就开始冲着梅树下挖。果然树下的三坛子酒安然无恙的呆在那里。
张溪欣喜的打开酒坛子,一股梅香扑面而来。
“古人诚不欺我!”张溪哈哈大笑:“古法酿酒,真的有梅香!”也不进一旁的亭子,就在树边席地而坐,就着坛子喝酒。
梅园坐落西六宫处,一圈白梅绕着湖,桃花绕着白梅,虽说挨着御花园,却终日里冷冷清清,平时也不会有人前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