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竞十分肯定的答道:“是啊,当时我看的很是真切,再说周围又没什么路可来,不过那铁盒子着实很奇怪,小人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奇怪的东西。”
“你刚刚说过,当时那铁盒子里还有一个男人?”
“是一个男人,没错。”
“那男人是死了吗?”
“回殿下,小人当时觉得与自个没多大关系,便没有细细查看,所以并不清楚那人是否还活着。”
墨子轩听着张竞的描述,这才真正从头到尾明白了丁零与墨子非的关系,然,这丁零的最终来历,却依旧是谜团,要弄明白,还需进一步细细查探,还有那男人可能就是最关键的人,如若能找到那男人,或许,这所有的不解与疑惑,便可以都解开了吧。只是,这人要到哪里去找呢?
“张竞,你为何要把这些事告诉本王?”
“小人只是觉得这些可能虽您有点用处,所以特来告知。”张竞低头说着,看似老实巴交,其实那心中的小算盘早已经是打的啪啪作响了。
“那你来说说,本王如何感谢你的这份好意呢?”墨子轩故作不知问道,然心中却对答案早已明了。
张竞赶忙下拜,满心激动的说道“小人不敢,不敢求王爷感谢,小人只是尽自己所能罢了,王爷无需挂怀,无需挂怀。”
“来人,去拿银百两,赏予张竞。”
“小人谢谢轩王厚爱,谢谢。”张竞说着便双膝跪地再次拜倒在地,要知道这银百两是足足够一户人家几年的正常开销了,这张竞如何能不欣喜若狂。
“张竞,你在这帝都可有亲戚朋友?可有落脚之处?”
“小人谢谢轩王关心,小人的家乡远在千里之外,亲戚都是些穷苦百姓,怎么可能与这繁华的帝都有什么关联。”张竞望着这尊贵的轩王与其华丽的府邸,心中悲哀与嫉妒相冲,竟然有些懊恼老天爷为何就不能让他投胎到这王侯将相之家,如若是这样,说不定现在坐在主位的便是他了,而唯唯诺诺、卑微乞怜的就该是别人了。
“那张竞你可愿意留下来?”
张竞抬头,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:“留下来?轩王,你可是在问我愿不愿意留下来?”
“嗯。”
“愿意愿意,小人当然愿意愿意。”
“那便好,来人,尽快给张竞在城里寻一处房子安顿下来。”
墨子轩嘱咐着下属,那张竞早已经是热泪盈眶,把头在大理石地板上磕的咚咚作响起来。
“小人,谢谢轩王,谢谢轩王,如若以后轩王有何吩咐,小人定然赴汤蹈火、万死不辞。”张竞的承诺说的慷慨激昂、振奋人心,是呀,他一小山村里地痞流氓,哪里能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能的了皇城帝都,且遇到了一王爷并为其所用,竟然在天下最最繁华的殷都有了房子,落了脚。他怎能不感激涕零、心潮澎湃。
张竞跟着侍从离去,墨子轩的五官里笑容氤氲而起,只是那笑却不似往日的温润,竟然露出了鄙夷与不屑。
当然,张竞永远都不会知道,这看似是天大的恩宠,实则亦是一种牢笼,已然把他的人生软禁在了这眼前的繁华与利益当中。那处宅子,既是他的家,更是他永远也逃不出去的金丝笼。
贤王府。
墨子非刚迈进王府大门,丁零便迎了上去。
“左岸,你见到三哥了吗?”
“嗯。”墨子非皱眉,脚下却没有半点要放慢速度的样子,自顾自的大厅走着。